《与前同事半夜开黑的二三事》5

  导语:

    “三缺一?NoNoNo, 你那是打麻将。 我们这里是三缺二,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,要开黑,一个人也不能缺!”小尼如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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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周涛走进店里的时候,董卿和小尼已经点上了。
    “涛姐!!”小尼抬头看见周涛,唰得站起来敬了一个礼。而董卿,她只是从敞开的菜单里抬起头,平淡地点头示意了一下:“来了啊。”
       视线在空气中相接,却没有什么所谓的火花,她们只是平静地对视着。
    “啊,来了。”周涛勾起嘴角,垂下眼帘。
       小尼歪着脑袋,偷偷看了看他的亲亲卿姐,又偷偷看了看他的老干部涛姐,这什么情况?为什么空气在刚刚凝固了一下下??
       周涛并没有注意到小尼的困惑,她在俩人对面落座,“别客气,想吃什么就点,别给我省钱。”
    “真哒?涛姐你真好!”小尼闻言嘻嘻哈哈地笑着,又追加了二十串羊肉串和十串烤面筋。
      董卿在心中抽了抽嘴角,这孩子怎么虎了吧唧的呢?还真没客气。
    “董卿,你也别客气,随便点。”
       周涛在念她名字的时候,总会不自觉地带出播音腔,董卿暗暗地想道,听上去郑重得一塔拉糊涂。
      这种“播音腔”带给董卿的感觉,又和新闻播音部的那些人截然不同。比如说最近和她搭档的康辉,联播主播的职业病可能就是,哪怕是哈哈大笑,那“哈哈”两个音节也是正经八百从丹田涌出来,再在胸腔里共振个百八回合后,堂堂正正走出来的“一级甲等”音。所以,在康辉的语句里,你无法区分“董卿”和其他字音有什么区别,因为所有的音节都整齐划一到令人发指。
      而周涛却是不同,可能是在北京待久了,私下里她的语句也或多或少地沾染了北京人在发音上慵懒的“恶习”。可是,唯有“董卿”二字不同。
      形象地打个比方,其他音都是“躺”着出来的,只有“董卿”这个特殊音节,是“立”着出来的。
       董卿也不是没有问过周涛为什么。
       在她们曾经形影不离的那段日子里,周涛会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。就像知音体描述地那般,她们,姐妹情深。
     “你不觉得你的名字不好发音吗?”那时,周涛假装抱怨地皱起眉头。“你看,ing这个音,可以说是后鼻音中相当难发的音节了。”
       董卿点点头,周涛继续念叨着。
    “不过幸亏你改了名字,要不然你原来的前后鼻音in和ing混合体,简直就是要我命。”
    “名字很重要,叫错别人的名字很不礼貌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董卿继续点点头,她一直对周涛的解释坚信不疑。
       直到后来小撒进到装垫台,董卿才发现周涛并没有刻意去发“撒贝宁”的“ning”。同样的一个ing的音节,居然被差别对待了?亏你们还是同月同日的生日呢?
      不过,那时的董卿也没有再多想这个问题。
      她顾不过来。
      她觉得没必要。
      她,和周涛不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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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小尼知道她卿姐是很“污”的。
      毕竟老司机,有时候说段子能让他面红耳赤地抬不起头。
     但是他没想到董卿能在周涛面前继续毫无压力的甩黄段子。奇怪的是,周涛听后还会配合地笑出声。
   “我说卿姐”,小尼指指自己和周涛,“我们这是清水河,不和你那条浊水溪同流合污。”
      董卿双手举着蜂蜜烤翅,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。“得了吧小尼,就她,还清水河?她那是黄河。”
       周涛对董卿摇摇头,“那你可别往我这黄河里跳,洗不清。”
     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?小尼咂摸着两位姐姐的话,“不对,涛姐你应该说,你可别往黄河里跳,要是跳进去了,这条黄河可就再也清不了了。”
       有时候吧,正是应了那句老话——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       小尼宛如话题终结者一般,三人间的空气突然沉默下来。
    “那个…怎么突然安静了?”小尼软软地问道。
    “侬则港督。”董卿嘟嘴拍了小尼脑袋一下。
    “啊?姐,你别一言不合来上海话哈,这啥意思?”
       周涛掩嘴笑起来,“她夸你帅。”
    “噗!”突然,从三人后面的座位传来了熟悉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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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春妮和月亮只想躲在这里安静地撸串。
      她们不是心大的小尼,能够面不改色地坐在两个正在诡异调情的女人中间。
      没错,就是“调情”。春妮发誓,她绝对没有见过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调情。
      在周涛进来坐下的这十几分钟里,她和董卿的“交锋”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来回,也就只有小尼才会认为董卿在单方面地讲黄段子。
      实际上,春妮和月亮互相对视,点了点头。董卿是在用“中低位”黄段子来回击周涛的“高位”黄段子——那是传说中的能够隐藏在一般话语中几乎听不出来的,老司机中的老司机才会讲的高雅污——月亮表示,原来装垫台曾经的“周九段”不单单只是传说,那根本就是神话。
       在讲“污”的水平上,周涛已经是单方面吊打董卿了,水平高超到小尼这种天真烂漫的小孩子根本听不出来的地步。
      月亮也是心疼这半天董卿被单方面挑逗,不过春妮一直在旁边拉着她,你看董卿也没生气,也许她甘之如饴,可能这就是“情趣”。
     所以,春妮和月亮一边安静地啃着烤烧饼,一边努力憋笑。
     直到董卿说了句上海话,然后周涛满嘴跑火车地翻译出来,同为上海人的春妮才一时破功,笑出了声。
      眼下,面对从高高的椅背后伸过来的三个脑袋。
      春妮和月亮只能互相抱紧,她们今天可能是摊上大事儿了。
      董卿眯着眼睛看了半天,然后举起了手机。
   “正好五个人。”
      周涛也笑着点点头,“终于能畅快地五对五了。”
      这下,就连小尼也有点瑟瑟发抖。
      这简直是神展开啊!
      以前是打麻将三缺一,现在是打农药三缺二。
      说好的撸串呢?!
      五对五?!
      看来,又是一场艰难的战争。
      小尼在心中抹了把泪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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